第 5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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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7 章
冬天的東京都有些蕭索, 或者說只要是冬天，街道上都比夏天的時候要淒涼一些。
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，生怕自己冷風鉆進了衣服。
琴酒坐在副駕駛上, 伏特加將車子停在了布拉庫雞尾酒吧的對面。
一根細煙點起，煙霧從白色的尾端出發，然後又從窗戶的縫隙中鉆出去，圈進了風中。
他回來之後不久, 就聽說了XYZ是一個臥底。
哈, 這樣的老鼠真是應該斬草除根呢。
朗姆派過來的人也並非萬無一失, 這不就出來一個老鼠嘛？
“那貝露貝特呢？”琴酒當時追問了一句。
“貝露貝特？”那個穿著黑白色服務生衣服的眼線搖搖頭, 回答道：“我覺得她沒有什麽問題，你是懷疑她？”
琴酒沒有回答, 只是扭過頭去。
雖然很難直接說出原因, 但是他總感覺貝露貝特是一個不對勁的人，即便她已經殺了神奴萬梨也。
奈何貝露貝特現在還在朗姆的管轄之下, 也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她有問題, 如果急於動手的話, 或許會被朗姆抓住把柄。
伏特加站在路邊，細碎的雪花在他的帽檐上積了一圈，最後看到一個眼熟的車子開了過來。
是XYZ的車子。
伏特加將煙用指尖掐滅, 將靠在路燈上的身體挪開, 他準備跟XYZ好好談談了。
一身黑是組織的核心標志, 所以XYZ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布拉庫雞尾酒吧的黑衣人，心頭突然一緊。
——是誰？
但現在就算要掉頭，也有可能被隱藏在附近假裝熄火的車子逼停, 而且現在又是上班的時間，如果貿然開車逃走的話, 說不定會造成更嚴重的額上網。
他咽了咽口水，硬著頭皮停在了布拉庫雞尾酒吧門口。
剛剛關上車門，伏特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。
“我們談一下。”伏特加說完，便摟著XYZ的肩膀跨過馬路。
XYZ不安的感覺增強了不少，但伏特加暗暗用力的手卻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，直接將他塞到了那輛停在街對面的保時捷老爺車上。
他幾乎是上車的一瞬間就認出了琴酒。
組織中的人，或多或少都見過組織中比較有名的幹員。
不過這也是不然的，組織裏的人想要往上爬就只能不斷地接任務，可t這個過程中的人員損耗率又出奇地高，人在不斷的死掉，最後只要是能獲得代號的人，都會認識幾個高級幹員。
XYZ就是獲得代號的其中一個。
“琴酒，今天怎麽有時間來光臨布拉庫了？”XYZ牙根緊咬，如果琴酒坐在他旁邊的話，那肯定可以看到鼓起的腮幫。
他太緊張了，但是遇到這樣殺伐果斷，甚至將殺臥底當做一種樂趣的人來說，沒有人會在與他站在對立面的時候不緊張。
可偏偏緊張又會讓人加速死亡。
這是一個違背人性的論調。
XYZ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擺爛了，攥著的拳頭松了又緊，心裏還想著：還好之前的情報已經在來之前送出去了。
就算死掉，那也是光榮犧牲。
可這樣寬慰的話也只能，只能安慰他一會，轉瞬之間，他有陷入了恐懼之中。
“XYZ……”琴酒一開口，XYZ就好像聽到了死神在拉大提琴。“哈。”
越是這樣意味不明的聲音，XYZ就越是驚恐。
如果可以的話，倒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的。
“你說，組織裏最近會不會有臥底啊。”
明知故問。
“這麽大的組織，肯、肯定會有臥底吧？”
“那XYZ有沒有覺得最像的人選呢？”
XYZ沈默了。
他哪裏知道誰是啊？只有貝露貝特看起來像是臥底，但是他有沒有證據，就算誣陷別人保全自己，也要找一個擁有確鑿證據的，不然會像困獸之鬥。
坐在看臺上的人只會覺得他特別可笑。
“伏特加，送XYZ下車吧。”通過聲音中細微的顫抖，琴酒已經知道了XYZ就是臥底沒錯，問心無愧的人絕對不會展現出這樣的態度。
至少如果琴酒聽到這種話，只會覺得可笑。
——太可笑了。
XYZ推開車門，一陣冷風迎面吹來，凍得他一個哆嗦，身後的車子裏傳來了引擎聲。
難道自己被放過了？XYZ有些不敢相信——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，琴酒絕對不會輕松將人放走！
事情也確實如他所料，伏特加將車鑰匙擰了一圈，隨著引擎聲響起，主駕駛位的車窗也被降了下來，從車窗裏伸出了一截黑洞洞的槍口。
扣動扳機。
聲音很小，應該是裝了消音器，細微到只能保時捷裏坐著的兩個人聽得見。
XYZ應聲倒下。
均勻行駛的汽車本以為這個衣著單薄，正在過馬路的男人會馬上走過去，邊沒有停下來等待，而是放慢了車速，可只是一晃神的功夫，前面的人就不見了。
緊隨其後的是車胎碾過什麽東西突然太高的感覺。
車主馬上下車查看，這才發現自己的車輪之下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趴在車下的XYZ感受從背後貫穿到前胸的疼痛，死死盯著在喧鬧中離去的保時捷356A，最後逐漸失去了意識。
風見百合前幾天將自己手上的資料，包括諸星大有九成可能是來自FBI的赤井秀一的事情統統交給了五十嵐巖一。
隨後就碰到了“登門拜訪”的琴酒。
“呦，琴酒啊，有失遠迎啊。”面對琴酒，風見百合不得不將帶上自己嬉笑的面具。
“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“你說這句話的樣子，好像一個警察呀。”
跟琴酒單獨走一趟，風見百合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，這對她來說就意味著危險。
“XYZ已經死了。”
“啊？他死了？”風見百合有點吃驚，前幾天他門還在一起談天說地來著。
這樣吃驚的表情正中了琴酒的下懷——對一個臥底抱有太多共情，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。
諸伏景光從廚房探出頭，安靜地看著風見百合的側臉。
廚房的位置正好卡在一個死角，雖然他看不到琴酒，但是琴酒剛好也看不見他。
——這是怎麽回事？
諸伏景光沒有莽撞地沖出去，而是安靜地看著一切。
“你可以去試試我們的白色房間。”琴酒笑著，鯊魚一樣尖銳的牙齒漏了出來。“那可是特別為你準備的。”
說完，便伸手將風見百合拽出了門。
現在他沒辦法確定風見百合就是臥底，但是他可以逼供。
組織裏的人就是殺人放火什麽都幹，綁架當然也不在話下。
風見百合知道掙紮是沒有用的，所以表現得無比順從，甚至沒有驚動任何人，只是跟在琴酒身後下了樓。
諸伏景光心中警鈴大作，立刻掏出手機聯系了在外面購買生活用品的另外兩個人。
白色房間風見百合隱隱約約有聽說過，不過還從來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。
一般言行逼供的房間都會一片漆黑，會有各種各樣詭異的刑具，在風見百合心中，最可怕的房間莫過如此，其餘的……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。
伏特加看著風見百合不知道做什麽表情的臉，突然有些戲謔。
也不知道她進了那個白色房間之後，會作何表情呢？
白色房間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房間，在東京都，這樣的房間有十幾個，每一間都是組織精心準備的。
所有墻面都是純白色，燈光經過特殊的設計，和手術室內的無影燈很像，除非將手指貼在墻面非常近的位置，不然絕對不會留下影子。
墻體還特地做了吸音材料，聲音穿不出去也反彈不回來。
只要進去了，映入眼簾的就是無盡的白色，連躲得機會都沒有。
風見百合就這麽被糊裏糊塗地塞了進去。
聽說風見百合被抓走了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馬上趕回了家，三個人頭一次“心平氣和”地商量著要怎麽辦。
但卻沒有結果。
因為他們現在的等級還不足以撼動琴酒的位置，如果貿然行事，那麽他們將全軍覆沒。
“琴酒有說因為什麽嗎？帶她走的原因？”
諸伏景光回憶著琴酒與風見百合的對話，其實並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消息，但總逃不脫臥底二字。
可他說不出口，如果只面對降谷零的話，他還能把猜想說出來，可是另一個人，他們也分不清是敵是友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說完，還瞟了一眼降谷零。
降谷零馬上接到信號，準備之後的找一個時間與諸伏景光單獨相處，聽到他真是的想法。
赤井秀一看著二人的眼神，沈默不語。
風見百合推搡著進入了被譽為白色房間的屋子裏，身後的門重重地關上了，四周都是密不透風的墻，只不過不如想象中的恐怖，白色比黑色從視覺上更加穩定安靜。
她找了個墻角坐了下來。
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了，甚至連衣服也換了一套，現在她沒有什麽可做的。
也不知道琴酒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，這樣就能從她身上套出情報嗎？
休想！
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，風見百合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她曾經在各種影視劇裏聽到或者看到有人說“靜得可怕”或者是“靜得不正常”，但她依舊能聽見一些聲音，有時候是風刮過樹葉的沙沙聲，有時候是空氣流動的聲音。
可現在的聲音是——無。
什麽都沒有。
甚至沒有黑暗。
閉上眼睛也能隱約看到一絲強光。
就算睡覺也睡不著。
這時，風見百合才知道白色房間的可怕之處。
——這是一間專門用來作感官剝奪的房間。
這樣的房間，會把人逼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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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東京都有些蕭索, 或者說只要是冬天，街道上都比夏天的時候要淒涼一些。
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，生怕自己冷風鉆進了衣服。
琴酒坐在副駕駛上, 伏特加將車子停在了布拉庫雞尾酒吧的對面。
一根細煙點起，煙霧從白色的尾端出發，然後又從窗戶的縫隙中鉆出去，圈進了風中。
他回來之後不久, 就聽說了XYZ是一個臥底。
哈, 這樣的老鼠真是應該斬草除根呢。
朗姆派過來的人也並非萬無一失, 這不就出來一個老鼠嘛？
“那貝露貝特呢？”琴酒當時追問了一句。
“貝露貝特？”那個穿著黑白色服務生衣服的眼線搖搖頭, 回答道：“我覺得她沒有什麽問題，你是懷疑她？”
琴酒沒有回答, 只是扭過頭去。
雖然很難直接說出原因, 但是他總感覺貝露貝特是一個不對勁的人，即便她已經殺了神奴萬梨也。
奈何貝露貝特現在還在朗姆的管轄之下, 也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她有問題, 如果急於動手的話, 或許會被朗姆抓住把柄。
伏特加站在路邊，細碎的雪花在他的帽檐上積了一圈，最後看到一個眼熟的車子開了過來。
是XYZ的車子。
伏特加將煙用指尖掐滅, 將靠在路燈上的身體挪開, 他準備跟XYZ好好談談了。
一身黑是組織的核心標志, 所以XYZ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布拉庫雞尾酒吧的黑衣人，心頭突然一緊。
——是誰？
但現在就算要掉頭，也有可能被隱藏在附近假裝熄火的車子逼停, 而且現在又是上班的時間，如果貿然開車逃走的話, 說不定會造成更嚴重的額上網。
他咽了咽口水，硬著頭皮停在了布拉庫雞尾酒吧門口。
剛剛關上車門，伏特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。
“我們談一下。”伏特加說完，便摟著XYZ的肩膀跨過馬路。
XYZ不安的感覺增強了不少，但伏特加暗暗用力的手卻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，直接將他塞到了那輛停在街對面的保時捷老爺車上。
他幾乎是上車的一瞬間就認出了琴酒。
組織中的人，或多或少都見過組織中比較有名的幹員。
不過這也是不然的，組織裏的人想要往上爬就只能不斷地接任務，可t這個過程中的人員損耗率又出奇地高，人在不斷的死掉，最後只要是能獲得代號的人，都會認識幾個高級幹員。
XYZ就是獲得代號的其中一個。
“琴酒，今天怎麽有時間來光臨布拉庫了？”XYZ牙根緊咬，如果琴酒坐在他旁邊的話，那肯定可以看到鼓起的腮幫。
他太緊張了，但是遇到這樣殺伐果斷，甚至將殺臥底當做一種樂趣的人來說，沒有人會在與他站在對立面的時候不緊張。
可偏偏緊張又會讓人加速死亡。
這是一個違背人性的論調。
XYZ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擺爛了，攥著的拳頭松了又緊，心裏還想著：還好之前的情報已經在來之前送出去了。
就算死掉，那也是光榮犧牲。
可這樣寬慰的話也只能，只能安慰他一會，轉瞬之間，他有陷入了恐懼之中。
“XYZ……”琴酒一開口，XYZ就好像聽到了死神在拉大提琴。“哈。”
越是這樣意味不明的聲音，XYZ就越是驚恐。
如果可以的話，倒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的。
“你說，組織裏最近會不會有臥底啊。”
明知故問。
“這麽大的組織，肯、肯定會有臥底吧？”
“那XYZ有沒有覺得最像的人選呢？”
XYZ沈默了。
他哪裏知道誰是啊？只有貝露貝特看起來像是臥底，但是他有沒有證據，就算誣陷別人保全自己，也要找一個擁有確鑿證據的，不然會像困獸之鬥。
坐在看臺上的人只會覺得他特別可笑。
“伏特加，送XYZ下車吧。”通過聲音中細微的顫抖，琴酒已經知道了XYZ就是臥底沒錯，問心無愧的人絕對不會展現出這樣的態度。
至少如果琴酒聽到這種話，只會覺得可笑。
——太可笑了。
XYZ推開車門，一陣冷風迎面吹來，凍得他一個哆嗦，身後的車子裏傳來了引擎聲。
難道自己被放過了？XYZ有些不敢相信——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，琴酒絕對不會輕松將人放走！
事情也確實如他所料，伏特加將車鑰匙擰了一圈，隨著引擎聲響起，主駕駛位的車窗也被降了下來，從車窗裏伸出了一截黑洞洞的槍口。
扣動扳機。
聲音很小，應該是裝了消音器，細微到只能保時捷裏坐著的兩個人聽得見。
XYZ應聲倒下。
均勻行駛的汽車本以為這個衣著單薄，正在過馬路的男人會馬上走過去，邊沒有停下來等待，而是放慢了車速，可只是一晃神的功夫，前面的人就不見了。
緊隨其後的是車胎碾過什麽東西突然太高的感覺。
車主馬上下車查看，這才發現自己的車輪之下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趴在車下的XYZ感受從背後貫穿到前胸的疼痛，死死盯著在喧鬧中離去的保時捷356A，最後逐漸失去了意識。
風見百合前幾天將自己手上的資料，包括諸星大有九成可能是來自FBI的赤井秀一的事情統統交給了五十嵐巖一。
隨後就碰到了“登門拜訪”的琴酒。
“呦，琴酒啊，有失遠迎啊。”面對琴酒，風見百合不得不將帶上自己嬉笑的面具。
“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“你說這句話的樣子，好像一個警察呀。”
跟琴酒單獨走一趟，風見百合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，這對她來說就意味著危險。
“XYZ已經死了。”
“啊？他死了？”風見百合有點吃驚，前幾天他門還在一起談天說地來著。
這樣吃驚的表情正中了琴酒的下懷——對一個臥底抱有太多共情，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。
諸伏景光從廚房探出頭，安靜地看著風見百合的側臉。
廚房的位置正好卡在一個死角，雖然他看不到琴酒，但是琴酒剛好也看不見他。
——這是怎麽回事？
諸伏景光沒有莽撞地沖出去，而是安靜地看著一切。
“你可以去試試我們的白色房間。”琴酒笑著，鯊魚一樣尖銳的牙齒漏了出來。“那可是特別為你準備的。”
說完，便伸手將風見百合拽出了門。
現在他沒辦法確定風見百合就是臥底，但是他可以逼供。
組織裏的人就是殺人放火什麽都幹，綁架當然也不在話下。
風見百合知道掙紮是沒有用的，所以表現得無比順從，甚至沒有驚動任何人，只是跟在琴酒身後下了樓。
諸伏景光心中警鈴大作，立刻掏出手機聯系了在外面購買生活用品的另外兩個人。
白色房間風見百合隱隱約約有聽說過，不過還從來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。
一般言行逼供的房間都會一片漆黑，會有各種各樣詭異的刑具，在風見百合心中，最可怕的房間莫過如此，其餘的……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。
伏特加看著風見百合不知道做什麽表情的臉，突然有些戲謔。
也不知道她進了那個白色房間之後，會作何表情呢？
白色房間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房間，在東京都，這樣的房間有十幾個，每一間都是組織精心準備的。
所有墻面都是純白色，燈光經過特殊的設計，和手術室內的無影燈很像，除非將手指貼在墻面非常近的位置，不然絕對不會留下影子。
墻體還特地做了吸音材料，聲音穿不出去也反彈不回來。
只要進去了，映入眼簾的就是無盡的白色，連躲得機會都沒有。
風見百合就這麽被糊裏糊塗地塞了進去。
聽說風見百合被抓走了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馬上趕回了家，三個人頭一次“心平氣和”地商量著要怎麽辦。
但卻沒有結果。
因為他們現在的等級還不足以撼動琴酒的位置，如果貿然行事，那麽他們將全軍覆沒。
“琴酒有說因為什麽嗎？帶她走的原因？”
諸伏景光回憶著琴酒與風見百合的對話，其實並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消息，但總逃不脫臥底二字。
可他說不出口，如果只面對降谷零的話，他還能把猜想說出來，可是另一個人，他們也分不清是敵是友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說完，還瞟了一眼降谷零。
降谷零馬上接到信號，準備之後的找一個時間與諸伏景光單獨相處，聽到他真是的想法。
赤井秀一看著二人的眼神，沈默不語。
風見百合推搡著進入了被譽為白色房間的屋子裏，身後的門重重地關上了，四周都是密不透風的墻，只不過不如想象中的恐怖，白色比黑色從視覺上更加穩定安靜。
她找了個墻角坐了下來。
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了，甚至連衣服也換了一套，現在她沒有什麽可做的。
也不知道琴酒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，這樣就能從她身上套出情報嗎？
休想！
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，風見百合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她曾經在各種影視劇裏聽到或者看到有人說“靜得可怕”或者是“靜得不正常”，但她依舊能聽見一些聲音，有時候是風刮過樹葉的沙沙聲，有時候是空氣流動的聲音。
可現在的聲音是——無。
什麽都沒有。
甚至沒有黑暗。
閉上眼睛也能隱約看到一絲強光。
就算睡覺也睡不著。
這時，風見百合才知道白色房間的可怕之處。
——這是一間專門用來作感官剝奪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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